嘉宾档案
丁恒--北京嘉润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。
27°黔地标:为什么会离开贵州?能否描述一两个在您的记忆中,故乡最令您难忘的画面?
丁恒:我在1998年高考后到天津上大学,从而离开家乡。
我家乡在贵州织金的一个小镇,那个年代考上大学比例较低,在农村能上大学尤其省外大学,是一家人的梦想。
我们家兄弟姐妹六个,我排行老六,所以离开贵州时我印象最深的是:为犒劳我,全家“集资”买机票让我坐飞机上大学。那是我第一次离开贵州,全家人一起去机场送我的场景让我记忆深刻。
我记得当年全家老老小小20多号人,天刚蒙蒙亮就乘坐一辆中巴车一同送我去机场,那个场景,即便现在人到中年,每次想起也都感到温馨平静,犹在眼前。
27°黔地标:在离开故乡后的这些年里,中秋都怎样度过?您的故乡过中秋,有哪些独特的风俗?
丁恒:月是故乡明,人是故乡亲。在外上学期间由于天然的老乡“血缘关系”,中秋节我们每年都是一帮贵州老乡聚在一起,后来这帮老乡每次回家或返校都是同时买票,结伴而行,互相照应。
那个时候没有高铁,没有天津到贵阳直达的火车,要从北京中转,大概需要40个小时左右,一帮人同一节车厢,一路欢声笑语,从那时形成的“革命友谊”一直延续至今。
本科从南开毕业后去厦大读研,厦门当地的中秋节有一种独特的月饼文化,是郑成功发明的中秋博饼,中秋前后,当地家家户户都在博饼,甚是热闹。有点类似于贵州春节期间有些地方的抢状元。
参加工作后到了北京,有了家庭,有了小孩,主要是亲友团聚。中秋节有时参加厦大校友之间组织的博饼活动。
27°黔地标:背井离乡,都会体会乡愁吧?那些时候最能牵动您的乡愁,是中秋?是偶尔的返乡?还是当感觉到渐渐老去的某个时刻?
丁恒:背井离乡说得有点“凄惨”,我离开家乡先在天津呆了4年,后在厦门呆了3年,从2005年到北京后至今也快15年了。当年离开家乡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和向往。
但乡愁更像一杯贵州美酒,在外时间越长,空间越远,乡愁越是浓郁。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,每到节日,尤其中国传统节日都会牵动乡愁,偶尔兴之所归的返乡也是抚平乡愁。
27°黔地标:现在“乡愁”成了流行词,您觉得乡愁是什么?
丁恒:乡愁是一种情结,是一个立体多元的概念,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。
就我而言,大学期间乡愁是一种思念,想念父母,想念家人,想念高中时要好的同学伙伴;参加工作后,乡愁是一种牵挂和祝福,希望家乡越来越好,希望家乡亲人健康幸福。
这些年,家乡交通大发展,山好水好空气好气候好的生态优势愈发显现,每次回贵州抚平乡愁时竟有些许自豪。当然,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的积淀,乡愁更多的是一种情怀。
27°黔地标:故乡在您的认知里又是什么?他是否只代表出生地?又是否只是个地域上的概念?
丁恒:故乡在我的认知里更接近于一个文化和精神上的概念,“我是谁,从哪来,到哪去”,这是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思考和实践的终极性问题。
古今中外诸多哲人和文人对故乡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阐释,我理解的故乡不单单是一个出生地或地域的概念,从理性角度看是人的精神来源和归属的本源问题,从感性角度它是情感寄托。它体现了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美好品质的追求,人无故乡若无本之木、无源之水。
27°黔地标:您常回家吗?每次回家乡一定会去的地方是哪里?为什么?
丁恒:工作之后因工作原因“常回家看看”的时间不是很多。
我现在两个小孩,老大10岁,老二8岁,正是人生观价值观的萌芽时期。现在由于经济社会发展,家人大多搬到了贵阳,但每年春节和清明节都会带她们回我的出生地贵州织金牛场镇,让她们切身感受小镇的方方面面,感知家乡与大城市的环境及传统的不同和差异,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出生环境,潜移默化的有利于下一代不忘本、知奋斗、懂初心的健全人格的形成。
辑录/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彭芳蓉
海报设计/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见习记者 吴浩宇
文字编辑/李缨
视觉编辑/彭芳蓉
编审/李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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